在新婚之夜,两个可说还陌生的男女,同处在一间以後都要共眠的房间内,昏黄的床头灯调到不至於伸手不见五指的微亮,新娘子仍穿着白纱局促的坐在贵妃椅上,扭绞的青葱细指显示着她的紧张和不知所措。
他脱下铁灰色西服外套,轻声建议她何不换下繁重的服饰洗个澡。
他放柔的低沈音调仍让她吓了一跳,她匆忙的奔进卫浴间,他看着宛如惊慌小鹿的她,消失在雕花雾面玻璃门後,松了口气。
坦白说,他自己也很紧张。他原本以为可望而不可及的空谷幽兰,今天竟成为了他的妻子,如果是一场梦,他绝不愿醒过来。
他等候着,过了许久,玻璃门打开,她怯生生的小脸探了出来,沾着泪珠的眼湿漉漉的,她嚅动小口,他听不清楚,遂走到门边。
「我……我解不开背後的扣子。」她似乎很沮丧。
「我来帮你。」他转至她身後,微微一笑,整排细密的珍珠扣,就算她在浴间里待上一整晚也无法解开。
「好了吗?」她拨开垂散在背後如黑瀑般的乌亮发丝,小小声地问着。
「得花点功夫才能完全解开,这排扣子少说也有十几个!」他好整以暇的解开第一颗,目光离不开她藕白细腻的颈项,如凝脂般的玉肤,微微颤抖着,一股处子的馨香窜入他的鼻端,他用力吸口气,感觉血脉的流速有点急促了起来。
「我不知道这衣服有这麽多的扣子。」像在道歉般,她轻声细语的。
「新娘礼服泰半是需要人手帮忙穿上的。」他赞赏的眼光随着一颗一颗解开的扣儿,收纳进她背部一寸一寸裸露出的雪白。
这件礼服的设计是不能穿胸罩的,所以她的背部在他的手中呈现完全的赤裸,他呼吸急促了起来,扣子延伸到腰际以下的臀部上方,浑圆的完美曲线若隐若现,这衣服是伊甸园里诱惑着男人与女人去偷尝禁果的魔物。
「好……了。」他万般艰难的开口道,天晓得他要花费多大的自制力,才能不让自己麻痒的手心爬上她洁白无瑕的背脊,不让自己被引发的兽慾,撕碎她半掩着前胸及下身的白色嫁纱。
「谢谢。」背部敏感的肌肤,赤裸地承受着他灼热呼吸的喷拂,她有点恐惧、有点紧张、还有点几乎是兴奋的愉悦,因为他的体贴。
「不客气。」他只能做如此回答,虽然他真正想说的是,他愿意服侍她後续的工作,帮她脱下身上的每一件衣物。
「我--去洗澡了。」她找不到其他话可说了。
「好。」他退了开来。
他回到她刚才坐着的贵妃椅上等她。脑海中她脱衣淋浴或泡澡的画面挥之不去,他从观察所得,她的身材虽不算丰腴,但苗条青春的体态稚嫩诱人,光是想像着,他就坚挺了。
「对不起。」她娇软甜腻的声音再度传来。
「好了吗?」他猛然回神,看到她又探着小脸在门边。
「我……浴室里没有准备换穿的衣物,只有那件礼服……」平常她的女佣都会打理她生活上的一切,但两人独居的新家没有女佣,她在浴间里踌躇了许久,才鼓起勇气开门道。
「那你的衣物放在哪里?」看她蹙超的眉心,他恍然醒悟。「我帮你找找看。」此时她身上就仅包覆着一条浴巾,挑战着他自制力的底限。
他匆忙的翻找着衣物间,但找了老半天只见到他的衣物,不见半件女性的衣物,他急出一身汗,只好翻出他的一件丝质衬衫,返回浴室间前递给她。
「我找不到你的衣物,可能是佣人疏忽了,这件衬衫你先将就点穿吧!」她迟疑的接过衣服,关上那道玻璃门,就站在门後取下浴巾,抖开衬衫慢慢穿上它。
他无法移开目光,观赏着她的一切动作,雾面的玻璃虽看不真实,但那朦胧的影像增添了几许的幻想,更是撩人心弦。
穿好衣服,她走出浴间,他的衬衫盖到她膝上,两只袖口也掩住她交握的小手,她看起来清新的教他想一口吞下。他赶忙走入浴间,洗了一个自退役後就没如此快速的战斗澡。
在腰际围着一条浴巾,他擦拭着湿发走出浴间,她像个小学生般,端坐在那张特别加大尺寸的床垫上,一见到他走近,她不安的看着左右,似乎随时会跳起逃走。
「别怕。」他丢开手上的毛巾,按住她颤抖的肩头。
「嗯。」她没有逃开,柔顺的点点头。
这是两人之间的第一夜,他有些失控的冲进了她的体内,在她的惊呼中释放出所有的种子。而她在猛然撕裂的痛苦中轻声叫着,而後吟呻呢喃着,最後虚软地瘫倒在他的怀里。
他有些懊恼自己的急躁,她恐怕一点也没感受到性爱的美好。
而在之後的夜晚来临时,雷少霆总想着要弥补新婚之夜的冒失,不断地想点燃她的热情,不管他工作得有多累回到家有多想睡觉,他总是不忘要先爱紫恋一回。
可是她总是哭着被动的任他翻弄,他心想她一定是被第一次能吓着了,於是他更加努力的夜夜勤做着爱的功课,可是效果似乎不彰,除了她要求分房睡的那一晚,那一次的激情,奇妙得好像有点不太一样。
夏威夷的阳光每天都是那麽热情的升起,拂照着这个素有「蜜月岛屿」之称的热带群岛。
雷少霆一夜没睡,除了与紫恋欢爱的时间,他的目光就这麽胶着在她因激情而泛红的脸蛋上,在最後的一次高潮下,她终於体力不支的睡着。
此时的她十足像是睡美人中的公主,菱形唇瓣似一朵朝阳下的红蔷薇,等待着王子的亲吻,他微微一笑,轻轻印下他的唇。
「我可爱的小妻子,累坏你了。」拨开她颊畔的发丝,雷少霆像抱着玩具熊似的,将紫恋白皙娇软的身躯拥人怀中,睡了个自紫恋离家後就未曾有过的好眠。
下午四点,紫恋自香甜的梦乡中醒转过来,自从离开家後,她就没睡得如此安稳了。
她有些疑惑着身子似乎受缚,就像雷少霆睡时总喜欢抱着她的感觉,她抬头一看,一头大熊?不,是一个蓄长发和胡子的男人,他正搂着她赤裸裸的身躯;她吓了一大跳,她怎麽没穿衣服偎在一个陌生人的怀里?
她扭动着身筋想挣脱他的钳制,可他虽睡着,力气却还是大得惊人,她想起来了,他是里昂。她来到夏威夷唯一认识的朋友。
他为了救她而受伤,看到他因她而流的血,她不能克制的哭得淅沥哗啦、慌张无措。然後他吻住了她,那个吻奇妙得让她不想拒绝,他的胡髭搔得她微痒,在她惊呼中他的舌似带有电流袭击了她。
一切历历在目,她完全沉醉在他情慾罗织出的密网中,一度又一度的冲上那璀璨的高潮顶峰。
噢!她怎麽可以这样,利用了里昂的友情和善良。就算她想报复雷少霆,也该找个没有感情的陌生人,例如牛郎。而不是努力让她玩得开心,处处为她着想,甚至因她而受伤的里昂啊!
紫恋满心愧疚,她该如何才能向里昂说清楚,对於昨晚的一切她好抱歉。
「薇薇安,你觉得怎样?」雷少霆清醒时看到的是一脸懊悔的紫恋,她……怪他吗?
「噢!里昂……我……我对不起你……我……」她说得语无伦次。
「你哪里对不起我了?」雷少霆弄不懂紫恋说的是怎麽回事,她哪里对不起他了?
「我绝对没有想利用你来报复我丈夫的意思,昨晚的一切就让我们忘了吧!」她翻身下床,抬起自己的衣服一一穿上。
「忘了?我怎麽可能忘得了?」那美好的爱的进行式,他甚至可以马上再来一回。
「我……我……」紫恋急得不知如何是好。
「先别提我们之间那让你紧张的新关系,有件事我得先徵求你的同意,不过你若不方便的话,我绝不勉强的。」雷少霆伸起有些抽痛的右手,这是他忘记受伤的伤口,执意要抱着紫恋睡觉的结果。
「会疼吗?我看看。」紫恋忘记想赶紧离开的动作,担忧的轻扶着他的右手,细心地查看着,「还好没再流血了。」
紫恋心疼的表情尽收人雷少霆的眼里,他故意露出一个龇牙咧嘴的疼痛表情。「我收到了一张议员夫人的宴会邀请函,时间就在今晚,可是手上的伤恐怕会有所不便,你愿意陪我一道参加吗?的绝对不要勉强自己。」他吃痛的模样完全展露在紫恋的眼前。
「不,不会勉强的,我愿意陪你去,只是……」既然是宴会必定得盛装参与,可是她没有适合的礼服呀!她带来的衣服只是普通的穿着。
「只要你答应,衣服或其他一切你都不必烦恼,我会解决的。」雷少霆看出她的犹豫,解决了她的担心。
「那……那我先回房洗个澡。」紫恋局促的想个离开的理由。
「好啊!我一定把你累坏了,宴会的时间是六时,我会要人在五点前把你需要的东西送到。」雷少霆笑得像只偷吃金丝雀的猫儿。
「嗯,那五点半楼下大厅见。」紫恋匆忙打开房门,留下一句约定。
「我会准时到的。」雷少霆乐得简直要跳起来了。
紫恋回到自己的房间,马上进入浴室,她将浴缸放满了水,丢入几颗饭店准备的带有茉莉花香的沐浴球,退去衣服,沈身浸人香气弥漫、水流缓缓的舒适中,她轻轻吐了口气,放松紧绷的肌肉。
水气袅袅中阵阵茉莉的馥郁芬芳,让人舒缓了身心的倦意,闭上眼,紫恋呼吸着花香味,脑海中不经意的跃进了里昂冲浪的矫健身影、用餐时他体贴为她布菜的举动、他在酒吧护卫她如勇者般的行径、他态意妄为地驰骋在她体内时的剽悍、他在她激情过後虚脱时柔情似水的轻揽着她时的蜜意……
紫恋赫然张开迷醉的瞳眸,她是怎麽了?满脑子都是里昂的一切,才离开他的房间不到半小时,怎麽念念不忘都是他?她怎麽可以如此惦念着一个丈夫以外的男人!
不,她只是心怀愧疚,他关心她、照顾她,而她的回报却是让他受伤;她必须补偿他,直到他的伤好为止,她必须照顾他因她而造成的一切不便。
房间门铃叮当声拉回她的思绪,她离开了浴缸将打湿的长发以毛巾包裹起,穿上厚密的浴袍,来到起居室,典雅的古董大吊钟指针正指向四点五十分。
问清楚来人是服饰店的女经理,她开门让她进入。
「你好,是里昂先生吩咐我为你送来服饰,很高兴有机会为你服务。」店经理在看到欲穿着她送来的礼服,是一个东方美人,她高兴不已。
「谢谢你。」紫恋让她将几个大大小小的纸盒放在沙发上。
「请让我帮你整理头发造型。」紫恋同意的在化妆镜前坐下。
店经理十分俐落的将头发吹乾、编整、夹起,二十分钟後,镜中的紫恋一头长发紮成几条细辫子,交叉盘旋在头上,以一项银色网罩包夹,那网罩上点点星光,像缀有相钻,让她的发型像是一朵夜空,闪耀着星辰的光华。
「谢谢你,接下来我自己弄就可以了。」紫恋非常喜欢这个造型。
「那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。」店经理收拾好她的东西後,礼貌的告辞。
紫恋一一打开那些精美的大小纸盒,仔细看过盒中的物品後,她不禁对里昂的品味和审美观佩服不已,她拿起礼服犹豫了一秒即刻穿上,再将其他的配件和鞋子套上。
看看约定的时间已至,她只涂了层雾紫色的淡淡唇彩,便匆忙下楼。
紫恋发现从她一离开房间,沿路走道上、电梯里、大厅的回旋梯,每个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她。她走得有些不安,她这样很奇怪吗?不好看吗?她担心的走到大厅中,里昂正在那儿等着她,一看到她出现马上迎上来。
「里昂,我的打扮是不是很怪或者很难看?好多人都直盯着我看,我……
我想我还是别去了,免得丢你的脸。」紫恋急得泪花在眼眶中打转。
「很怪?难看?怎麽可能!你美得让所有人的视线都离不开你了,包括我在内。」雷少霆挽着她,骄傲得像只孔雀,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带着紫恋走出饭店。
里昂知道这件礼服是美丽的,可穿在紫恋身上所造成的效果,比他预期的还要更完美。
整件礼服是以丝绸剪裁而成,上身前面不采任何缝缀以两条背带绕过肩膀腋下穿着,背部整片镂空,设计师的概念大约离不开中国的兜衣,曳地的裙摆」片圆弧裁制,其上缝缀着层层纱浪,在走动时宛如一波波紫色雪雾,非常浪漫典雅。
而雷少霆指定的「银河」,正躺在紫恋酥胸微露的冰洁玉肌上,那是由十二条细链,串上一个个质地坚硬色泽、透明度皆属顶级的美钻而成的一片式项链,闪烁在灯光下就像是银河般璀璨耀眼。
饭店门口雷少霆向杰克「借来」的敞篷保时捷正热车等着,侍者为两人打开玻璃门扉,亲切有礼的微笑着,目光不由自主的锁住紫恋无瑕的美丽。
雷少霆为紫恋打开车门,不舍放开她一分一秒的目送她坐进车中,他绕过车尾,坐进驾驶的位置,黑貂似的保时捷灵敏的滑入路心,加人车潮中。
「嗯,里昂……你的伤开车要不要紧?」紫恋紧张得找了个安全的话题。
「还好,只是排档时有些费力。」才怪,他的手好得很。
「那……那该怎麽办?我也不会开车,要不要叫部计程车?」她担忧的看着他放在排档杆上的右手。
「那倒不用,不过你的左手可以暂时借我吗?你可以扶在这个排档杆上,在我要换档时助我一臂之力。」他笑得像只狐狸,其实雷少霆哪里需要她的助力,他只不过想趁机握着紫恋细嫩的雪白小手罢了。
「好的,没问题。」紫恋立刻毫不迟疑的伸出左手,雷少霆大手包覆住她叠放在排档杆上,轻叹着如此美好愉快的驾车可是从未有过的。
「薇薇安,麻烦你打开音乐频道好吗?」雷少霆看向有些紧张的紫恋提议道。
「好的。」紫恋低下身扭转着音响设备,车内很暗,她倾身向前,没发现她的胸部正抵触到了雷少霆的右手。
但雷少霆发现了,这真是上帝的恩惠,他在心中划上一个十字架,他左手转动方向盘,在路口左转,车身微微左倾,紫恋的柔软胸房就更往他挤压,他乐得想一直左转下去。
不过紫恋终於打开了电源,胸部也离开了雷少霆的右手臂,他惋惜的偷瞧了眼紫恋那丰盈的曲线.节奏轻快的旋律充塞了密闭的车厢中,雷少霆觉得心情就像那旋律,愉快地飞扬着。
一路上他不断的也是多余的推动着排档杆,因为那辆性能优越的保时捷根本是自动排档的车型。
议员夫人的晚宴设在一处别墅里,庭园区面海,景色相当迷人。
雷少霆将车子交给泊车人员,挽着紫恋一同进入金碧辉煌的挑高大厅,客人已差不多都到齐了,而二人的出现吸引在场人士的目光,男士们的视线在看到紫恋便移不开了,而女士们目光的焦距也紧锁住了雷少霆;他们的出现像是发光体般的吸引住所有人的注意力。
「是里昂先生吧!」一名年约五十多岁的贵妇,在宾客们的好奇中来到两人面前。
「玛兰夫人,幸会!」雷少霆礼貌性的在她伸出的右手背上轻轻的一吻。
「杰克说你的与会定让我的晚宴增色不少,果真如此。」她看向雷少霆始终没放开手的紫恋。
「哪里,玛兰夫人。」雷少霆微笑致礼。
「薇薇安,这位是玛兰夫人。」他将紫恋推向前,「玛兰夫人,这位是我的女伴,薇薇安小姐。」为两人介绍着。
「你好,玛兰夫人。」紫恋落落大方的行着宫廷礼。
「很高兴认识你,薇薇安小姐。」玛兰夫人欣赏着紫恋粉雕玉琢般的丽容。
「希望你们今晚玩得愉快。」玛兰夫人行礼致意後退开,去招呼另一对客人。
这时乐队演奏着轻柔的舞曲,大厅中几对男女已随着音乐舞动了起来,雷少霆拉着紫恋往舞池走去。
「里昂,你要去哪儿?」紫恋有些穿不惯新鞋,走起来有点迟缓。
「跳舞。」他做出邀请的动作。
「可是我不会跳舞。」紫恋吃惊的止住脚步。
「没关系,我会教你的,相信我,我绝对会是一个好老师的。」他大手一揽,她就像个洋娃娃,被他轻盈的带入舞池。
「里昂……」紫恋紧紧攀附着他,僵硬的身子放不开手脚。
「嘘,听那音乐多美。」雷少霆扶住紫恋不盈一握的腰肢,在她耳畔轻喃着。
紫恋倾听着乐队高水准的演奏着她熟悉的旋律。
绷紧的肌肉放开纠结舒张开来,雷少霆感觉到紫恋的放松,扶着她跟随着节奏移动着,渐渐的紫恋抓出了自己的律动,她随着里昂的带领轻盈的舞着,不知不觉中一曲又一曲的舞动,直到新鞋磨痛了她的脚後跟。
「里昂……我的脚有点痛。」紫恋实在不想扫兴,可那疼痛在每一移步时总是一再地加剧。
「是我疏忽了。」雷少霆沉迷於与紫恋共舞的美妙中,竟忘了她是第一次跳舞且还穿着新鞋。
他将她带至阳台一角,蹲跪着为她除下让她不舒服的高跟鞋。
「休息一下,我去帮你拿点饮料。」他扶紫恋在一张镂花的休闲椅坐下。
「谢谢你,里昂。」
雷少霆在她的唇上轻轻一点,「你我之间不必言谢。」
看着里昂挺拔的身躯闪过几个欲与他接触的女宾客,她没由来的一阵嫉妒,他是那麽的出色,一袭米白色燕尾服穿在他颀长的身上,是那麽的合适而优雅,席间所有的男人都被他给比了下去,难怪那些西洋金发美女都跃跃欲试的想接近他。
「美丽的小姐,可有荣幸请问芳名?」一名带着浓重英国苏格兰腔的男子走近了出神的紫恋。
「薇薇安。」紫恋吓了一跳,心想他必定是玛兰夫人的客人之一,便礼貌的回答着。
「我的名字是迈斯,可否共舞一曲?」他从紫恋一出现便追逐着她的身影,但一直等不到她独处,好不容易看到她的男伴离开,他马上迫不及待的走近。
「很抱歉,恐怕不行,我的脚磨疼了,无法再跳舞了。」紫恋实话实说的拒绝了他。
「噢,那真是可惜。」迈斯摇头叹息着。
「更可惜的是她已有男友了,你毫无机会了。」雷少霆冷冷的打断迈斯想继续聊天的企图。
「里昂……」紫恋高兴地喊着。
「迈斯,这位是我的男伴里昂。」眼见两个身高均约一百八十五公分的大男人有些剑拔弩张之势,紫恋热络的为两人介绍着,「里昂,这位是迈斯。」
「你好,里昂。」迈斯伸出左手示意友好。
可惜雷少霆一点也不领情,让迈斯停在半空中的手,看起来显得有些尴尬。
「抱歉,我的右手受伤有点痛,不必多礼了。」他冷冰冰的无视於对方的存在,将手中的香槟递给紫恋。
「你的伤口在痛吗?我看看。」紫恋着急的拉着里昂的袖子。
「还好,刚刚我看过了,伤口并没有流血。」雷少霆一反刚才对迈斯如冰块似的无礼,像个小孩子似的对紫恋撒娇起来。
「真的,你没骗我?」紫恋不放心的仍扶着他的右手。
「嗯,我怎会骗你?真的没事,你别为我担心。」这种独占紫恋所有的关心和注意力的感觉真好,雷少霆简直想窝进紫恋柔软的胸口,像只宠物般摩蹭她。
伫立一旁的迈斯旁观者清,把雷少霆的伎俩看得清明,「有伤就得赶紧看医师才是。」他笑得像是在幸灾乐祸。
「不用了,谢谢你的热心。」雷少霆一看他就碍眼,像根木头似的杵在那,还不识相点滚开。
「薇薇安小姐,很高兴认识你。」接收到雷少霆快电死人的雷波,迈斯终於意会到这个男人的独占欲有多强,他识趣的准备离开。
「迈斯,我也是。」紫恋微笑致礼。
我可是一丁点高兴的意思也没有!雷少霆在心中直叫他快滚。
迈斯有如看了一出喜剧片,开心的笑着走回大厅。
「薇薇安,你的脚还很痛吗?」不再看那个像只蟑螂似的英国佬,雷少霆低身察看紫恋擦伤的脚後跟。
「不那麽痛了,鞋子脱下来就好多了。」紫恋看着里昂轻握着她的脚,有些害羞的想抽离。
「都是我不好,硬拖着你陪我来,害你的脚擦破了层皮。」雷少霆使出屡次皆收效的哀兵政策,以十分愧疚的口气向佳人道歉着。
「不,里昂,你快别这麽说,你根本就没有勉强我,是我自己说要陪你来的;况且,我玩得很开心,我从没参加过如此盛装的宴会,也没有跳舞跳得如此尽兴过。相反的,应该是我要谢谢你,谢谢你为我准备了礼服,还带我来开开眼界。」紫恋一直梦想能像童话故事中一样的与王子共舞,而里昂正实现了她的愿望。
「真的?那以後哪儿有舞会,我一定带你去,你是我唯一的女伴。」雷少霆对妻子如此渺小的需求心中一痛,他发誓,她是他今生今世唯一的舞伴。
「里昂……」对他如此严肃的许诺着,紫恋有些动容了。
紫恋低下头啜着香槟,她发现自己已快管不住一颗正为里昂倾倒的芳心了。
「薇薇安,我们去夜游好吗?」雷少霆提议着。
他心想紫恋的脚不适合再跳舞了,而且一想到席间若再出现一个迈斯,难保他不会抓狂杀人,紫恋的美像块磁石吸引了所有男性的目光,他一想到就後悔得想把她藏匿起来,她是他一个人的!
「可是你的手……」紫恋乍听他的提议很是心动,她从未在夜晚的时间逗留在外,但一想到里昂为她而受的伤,她就忍不住担心。
「有你的一臂之力没问题的。」雷少霆拉起紫恋,为她穿上银紫色的高跟鞋,「我的灰姑娘--仙度瑞拉,委屈你一下,等到车上就脱掉它。」他眼中闪动着耀人的爱慕,紫恋若说无动於衷那是骗人的,她的心开始飘忽不定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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